機板靜靜的躺在柔軟而潔白的工作台上,但內心卻充滿著忐忑不安
因為,對於等會兒要進行的加工,機板完全沒有概念
以為身上又有多少肉要被磨掉
可是,當銑刀一接觸到機板時,銑刀的心意就傳達到了機板上
剛開始時,僅僅是確認銑刀在機板上的位置,接著便進行切削
銑刀馬上就以高速轉動,首先是每間隔一定距離,親吻著機板
像是魚鱗打磨一番,每當柔軟的銑刀摩擦機板時,在打磨處就產生了一陣海嘯,向四周擴散,而機板頓時覺得通體舒暢!
「啊…」,好不快活哪,雖然彷彿是淡淡的呼一口氣,對銑刀卻是莫大的鼓舞
現在,銑刀雖還是以高速運轉,卻是一邊旋轉、一邊沿著機板表面平移,好比是切割出日內瓦波紋,透明的研磨液順著銑刀緩緩流下,在機板上留下了一道道螺旋液痕,慢慢的乾去
爾後,銑刀對機板上的凹陷部位以及凸出部位也進行了精細的打磨
有時研磨側面、有時輕碰端點,不斷的變換角度以確保切面、倒圓角的完美
當銑刀打磨到最後,便開始進行組裝作業
組裝的時候總是要調整角度,機板有時朝上、有時朝下、有時面左、有時面右
當上緊的發條於釋放的一瞬間,擒縱機構激烈的摩擦,組裝作業達到了高潮,但卻也接近尾聲
看著面對鏡子漱口的她,我注意到她手腕上那經典的造型…
我:「哦?妳戴這錶,不錯不錯。」
她:「我買了兩支,一支給我妹。」
我:「有品味…對妹妹這麼好,挺不錯的,妳這人」
她:「謝謝!!」順便吻了我
之後不久才依依不捨的與她告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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革命不是請客吃飯,不是做文章,不是繪畫繡花,不能那樣雅緻,那樣從容不迫,文質彬彬,那樣溫良恭儉讓。革命是暴動,是一個階級推翻一個階級的暴烈的行動。